陆沉轻笑出声。

    “有多平静?平静到住宅里来了三十来号盗贼,让老管家一人担着?”

    【啊!这人好会抓重点!】

    月红立马噤声,走去厢房帮陆沉取出笔墨纸砚。

    “陆沉,你不是要写书信吗?快来写。”

    陆沉跟着她走进厢房。

    就听月红又说。

    “不过,你能不能别在书信里写的太具体。

    尤其别提你称呼王伯为爹这事,那样会对老爹和妹妹极为不利。”

    月红有求于他,声音里不自觉就带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陆沉在桌边坐下,笑着看她。

    “看来你和王伯暗香他们这几个月相处的极好,时时处处都在替他们着想。”

    月红铺好宣纸,一边磨墨一边回答。

    “那可不,他俩帮了我很多,要不是他们一路护送,我独自一人只怕难以回到家。”

    月红左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幽幽的说道。

    “这一切的根源大概就是因为我腹中这个孩儿,但若没有老爹和妹妹护送,这个孩儿恐怕很难保住。”

    陆沉点点头,没急着提笔写信,而是从软榻上拿过包裹打开。

    “月红,你昨晚只顾着数那些银票,就没看到这几张奴仆身契?”

    “什么奴仆身契?”

    月红愕然抬眸,旋即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彩。

    “陆沉,该不会该不会是老爹和暗香的卖身契吧?”

    “嗯,不止王伯和暗香的,还有常胜的,这三人的卖身契我想给你支配。

    至于你打算自己收着还是给到他们几个手中,全由你说了算。”

    陆沉将三张卖身契递到月红手上,静静的看着她。

    耳边回荡母亲将这几张卖身契交给自己时的话语。

    “沉儿,你既然非要娶一个平民家中的姑娘为妻,为娘不想与你母子反目,只得应下。

    可你也别被儿女情爱冲昏了头,你到底是我们镇国公府里的嫡出少爷。

    陆家培养你这么多年,将来家中真要有什么事,你也难以置身事外。

    故而,你的妻子可以没有显贵的身份,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