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转过身跑进车间里,将正忙碌着的两兄弟喊了出来。
两兄弟得知张老爹亲自来工厂找他们,清楚肯定是出事了,连忙跑到了厂门口。
张老爹把两人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唉声叹气道:“今儿老爹算是丢人了,还得麻烦你们两个帮忙借两百块钱。”
张小恒是老大,从小就比较有担当,听到这话,连忙说道:“爹,你咋说这话啊,我们是你的儿子,你把我们养大,又给我们安排了工作,什么借不借的。只是你为啥要借钱啊?”
他们清楚张老爹的情况,张老爹是五级机修工,退休之后,每个月有五十多块钱的工资。
这么多钱,就算是张老爹看病要花一部分,也会有剩余的,压根就没有必要借钱。
张小山也说道:“爹,借钱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怕麻烦,但是你得告诉我们,为啥要这么多钱。那可是两百多块钱啊,一般人家,一年也攒不下。”
见两个儿子起了疑心,张老爹本来不打算把这事儿说出来,这会也不得不讲了一遍。
张小恒和张小山闻言,都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爹,我早就告诉过你,张大汉那家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就是因为有你在屁股后为他兜底,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是啊,爹,你算算,他这些年惹下了多少祸事,哪次诚心悔过了。”
听到两个儿子的话,张老爹苦笑道:“老大,老二,我咋不清楚,但是他毕竟是咱们老张家的人,是我的儿子,我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啊。还有,耍流氓可不同别的,以后咱们一家人都得抬不起头。”
张小恒和张小山也清楚这些,虽然生气张大汉不争气,却也没有一点办法。
“爹,你等等,现在我们两个进厂找工友们想想办法。”
“好好好”
机床厂最轻松的车间,要数刷漆车间了。
当然,这种轻松指干活轻松。
工人们只需要将调好的油漆,涂抹在机床的外壳上,并且在上面有油漆标注上厂名之类的标识就可以了。
这种活计,就连女同志也能干。
但是车间内常年充斥刺激性的油漆味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