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技法,远没有浪漫主义时期那些涤荡起伏的炫技之光来得耀眼,但它所呈现出音色效果与思想深度,是一种任何技法都无法超越的,“所有复杂之理皆可解构为简洁而规律的单元”,平稳韵律中展示出的是变化万千的生命力。
“够了!不需要什么变奏曲,这两首卡农曲就已经够了!不,一首就够了!”尼曼大师的身体从参礼席上长长地探了出去,“如果今天的创作能力考察是唯一环节,如果不论其他维度,今年‘波埃修斯艺术家’的提名名额,他毫无疑问可以占得一个!”
三重流动关系一寸寸地归于静止,这条精妙无比的卡农曲最后结束在较为安静的情绪上。
“第几条了?”趁着音乐的暂缓,下面听众有人小声交谈。
“已经是第六变奏了,篇幅上、逻辑上、技法上或许不及大师的演绎,但完完全全地胜过了那些成熟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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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做理性分析,它也好听啊!太好听了!我都希望结束后他能整理出乐谱了。”
应该快接近尾声了。这是目前所有听众的预计,只要再作一个情绪热烈点的收尾变奏,或干脆回到最初那首静谧圣洁的咏叹调,这都是堪称完美的即兴。
范宁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趣味盎然地笑意,左手以带着波音的g开始,右手则奏出一条带着鲜明附点节奏的歌唱性旋律。
变奏7,二声部,吉格舞曲,风格自由又随性。听众立马就体会到,这是一首趣味性极强的变奏片段,两条旋律从始至终都贯穿着鲜明的小附点节奏型,而且带着即兴性的装饰颤音,音乐形象灵动而俏皮。
“又来了,不像是用作结束的变奏。”尼曼大师的洞察力很敏锐,“变奏1、4、7他用的是三首舞曲体裁,2、5是触技曲,3、6则是卡农曲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旁边的好友席林斯转过头来,压低嗓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下一首他会继续选择技巧性的触技曲?”
“你也发现了这个规律?”尼曼悄声回应,“这位范宁先生,似乎是想通过三个三个一组的形式,构建起一座音响建筑”他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忍不住在颤抖,“如果变奏9也是卡农的话,那也太”
这简直是神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