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满的说了句:“妈咪,你进来前,能不能先敲敲门?”
“对不起卉卉,妈咪下次一定敲门。”
雍容华贵的女子手腕上戴着青翠欲滴的翡翠手镯,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可逼视的珠光宝气,面对女儿的不快,她立即致歉,不像豪门高户的大家长。
下次一定。
年轻女子应该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话语,呼出口气,没纠结,问道?“妈咪,你这么着急找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卉卉,现在什么时候,你难道还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到处乱跑呢?!”
年轻女子将相机放在桌上,轻淡道:“现在怎么了?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卉卉,你这么聪明,很多事情比妈咪都要看的清楚,现在咱们家的赌牌马上就要到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家呢!”
话至于此。
这对母女的身份呼之欲出。
这位珠光宝气,韵味犹存的中年女人,正是何家的四姨太。
江辰或许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同桌吃饭的年轻女子,竟然是何家千金!
“赌牌的事,自然有人会操心,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卉卉,你怎么能这么说!”
见女儿如此冷漠,四太太不禁急了,“我们难道不是何家的一份子吗?!”
何以卉面不改色,“妈咪,你就算想管,恐怕有人还会不乐意,何必自找没趣呢。”
“谁会不乐意?”
四太太保养得当的脸蛋上露出一抹难堪之色。
金钱虽然不能打败岁月,但起码还是能和岁月扳扳手腕的。
每年砸在这张脸上的天价财富让何家排名最靠后的四太太看起来就像三十左右,比实际年纪至少小了足足十岁。
豪门是非多。
别说濠江了,何家的内斗,几乎是内陆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谈不上什么秘密。
而作为最小的一房,四太太虽然能够享受养尊处优的奢侈生活,但在何家内部,其实没多少话语权。
换句话说,插手不了何家的核心利益。
尤其是赌王撒手人寰后,她这一房的处境,越发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