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出手,确实可以解决问题,可是站在兰佩之的立场,她很大可能不会接受。
所以在基地里,江辰才没有开口。
邹克钊一语不发的盯着他。
“事情闹成了这样,总得有人负责,株室会社的主要管理者就是你和安在榕,你们认罪,这件事就能到此为止。”
认罪。
听起来轻飘飘两个字。
可是对于邹克钊来说,相当于意味着看不见头的牢狱之灾,很可能一辈子就搭在了这异国他乡。
而且这还是因为高丽没有死刑。
“你确定安在榕会配合。”
邹克钊反问,像是不清楚对方提出的方案,会对自己造成的后果。
“他那边我来处理。”
江辰平静回应,轻描淡写的语气透着令人心悸的冷酷。
邹克钊没觉得心寒,也没问对于一个无法用常规逻辑揣测的疯子你是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既然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和他说这些,足以证明这个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年轻人,手腕深不可测。
“那检方呢?检方那边会善罢甘休轻易结案?”
“会。”
江辰干脆利落的说了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和面前的玻璃一样空洞,从而让人感觉深沉。
邹克钊看着他,得到简单而肯定的答复后,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质疑,同样回应得相当果决。
“好。”
也是一个字。
“事后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邹克钊咧嘴,“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兰小姐的。”
仗义每多屠狗辈。
在这些罪大恶极的人身上,竟然往往能看见一些难能可贵的品质。
好像是这个世界刻意为之的一种讽刺。
江辰点头。
“谢谢。”
“江先生,是吧?”
“叫我江辰就行。”
“我不知道你和兰小姐究竟什么关系,但是很感谢,你做的这一切。”
江辰微微一笑。
“邹先生应该不是一个喜欢煽情的人。”
“这样的话,我也应该不会再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