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吓得一激灵,伸手就去够他放在马车旁的步枪。
可是这回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高小翠小声说话时本就是如此吧,钱串儿怎么就觉得高小翠的这一声“嗯,都听你的”怎么就那么的好听,让他浑身上下有了种过电的感觉,从头皮到脚趾盖那都是酥酥麻麻的!
难道高小翠这个外表看起来极为冷漠高傲的小女子,其实在内心里却特别喜欢一个强有力男人的,咋说呢,控制?摆布?使唤?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也是刚成年的小儿子,可惜的是他领着全家在山东逃难的时候,家人除了他以外都被日本鬼子打死了。
那个年轻的马夫刚要还嘴却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忙转过身,就见有两个人已走进他们这团光晕所笼罩的范围内。
“闭嘴!”钱串儿厉声喝道,“你要是在外面睡,你当我们营长是啥人了!”
“屯粮,我,钱串儿!回令”钱串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钱串儿发现自己对那声音是如此的没有抵抗力,以至于她就被那只手牵着,最后两个人把上半身都钻入到了那个狗窝里躺好。
正因为如此,他就加入了商震他们的队伍。
实木的狗窝就象实木的家俱,终究是有些沉了,奈何钱串儿相中了,却是让那两个喂马的马夫帮他抬到马车上了。
可是谁曾想他也说完了,高小翠却没动静了,过了好一会儿,眼见着那个灯笼的光晕又出现了,他才听高小翠低声说道:“嗯,都听你的。”
钱串儿资历老,对待人又极为温和,从情报工作到后勤就没有他不管的地方。
他们总在一起干活,打嘴仗早就习以为常了。
虽然他们不是那“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岳家军,可他们也做不出那种把老百姓从家里撵出去他们住进来的事情。
“畜牲养久了那也是通人性的,不象你个小王八羔子却越来越牲口。”老马夫便骂那个年轻的。
“锄奸!”这时倒是那个年长马夫对了下口令,然后却低声鄙视了下自己那年轻的伙伴,“小胆儿吧!”
“俺猜是——”高小翠有点迟疑。
只因为山东人说话多是大嗓门,这就象有的东北女子长了一副闭月羞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