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嘛…”
年轻的执行官用指腹摩挲着纸包边缘,橘色的发梢在灯光下跳跃。
“法玛斯先生说这个对伤势有帮助…”
面对钟离审视的目光,达达利亚喉结微动,稍加犹豫便开口坦白了药物的来源,甚至为了避免触怒法玛斯,又刻意放软了语调补充道:
“不愧是钟离先生的东西,药效确实很好。”
年轻执行官此刻低眉顺目的模样活像只收起利爪的狐狸,让钟离忍不住叹气。
是谁说达达利亚是愚人众里最没有心眼的执行官?
这幅故作乖巧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钟离的眸子在药包与法玛斯之间流转,指尖无意识地搭在手肘处,上好的云锦料子被攥出几道细褶。
堂内悬挂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烛火在琉璃灯罩里忽明忽暗地摇曳。
每当自己身边出现什么异常状况,铁定和某个不安分的史莱姆脱不了干系。
帝君的余光瞥见倚在雕花门框上的法玛斯,少年神明龇牙咧嘴的朝着钟离微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钟离想起前些日子书房里不翼而飞的百年酒酿,彼时温迪正抱着竖琴坐在华美苍龙的背上,带着酒香的夜风将他演奏的小调吹得七零八落,却掩不住那幸灾乐祸的笑声。
大概也是在同一时间,法玛斯潜入他的房间,顺走了原本给魈准备的药粉吧?
“哎呀呀,看来咱们往生堂今天真是蓬荜生辉呢!”
胡桃似乎是觉得厅堂里气氛有些僵硬,突然拍手笑道,梅花瞳滴溜溜一转,像只灵巧的蝴蝶般插进法玛斯和钟离之间,绛紫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
“不如先喝杯茶?本堂主新进的翘英庄茶叶,连和裕茶楼的老茶客们都说好……”
她故意拖长尾音,踮起脚在钟离耳边小声道:“钟离客卿,再皱眉可要长皱纹啦。”
钟老爷子微微摇头,只是几包药粉,虽然制作起来麻烦了些,但他也犯不着为此和法玛斯较劲儿。
钟离抬手为熟睡的托克拢了拢滑落的披风,这才转向达达利亚:
“既然如此,阁下伤势可还安好?”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