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和旅行者却没有达达利亚想象中的惊讶。
毕竟法玛斯本身就是只史莱姆,阿赫塔配制的药物会让人变成史莱姆,似乎也不奇怪。
但派蒙却狐疑地绕着铁盒飞了一圈,突然警觉地竖起手指:“等等!这药…该不会已经过期了吧?”
“有效期三个月。”
法玛斯答得干脆,指尖轻叩盒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看着铁盒表面的锈迹,派蒙的声音开始发颤。
“生产日期是……”
法玛斯作势思考,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些许狡黠:“让我想想…大概是三千三百多年前?”
“三千三百年前?!”
派蒙的惊呼在工厂穹顶下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晶蝶。
“这都不是过期药了,这根本就是博物馆里该展出的文物了吧!”
达达利亚望着眼前荒诞的场景,虚弱地扶住额头,他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挤出一句:
“……我觉得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温迪不知何时已经靠在墙边,翡翠色的辫梢随着笑声轻轻晃动:“哎呀呀,看来比起变成圆滚滚的火史莱姆,我们的执行官更愿意继续当个伤痕累累的战士呢~”
法玛斯遗憾地将铁盒收回怀中,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工厂里格外清脆:“真可惜,我本来还想看看至冬的狐狸变成火史莱姆会是什么颜色。”
听着法玛斯调侃的语调,达达利亚叹了口气,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往生堂那位客卿身上。
他想起钟离亲手熬制的汤药,虽然苦得让人头皮发麻,但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毒死。
更重要的是,在钟离身边时,那种被古老岩石般沉稳气息包裹的感觉,总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说起来…”达达利亚虚弱地笑了笑,眼眸中闪过一丝怀念,“钟离先生的药虽然难喝,但至少……”
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成功把派蒙吓得手足无措:“喂喂!你别说话了!”
而法玛斯则是嫌弃的撇嘴,似乎只要提到钟离,他就不想搭话。
温迪不知何时已经凑到达达利亚身边,翡翠色的眼眸弯成月牙:“那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