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了一般。
唯有监护仪那单调而刺耳的滴答声,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人的耳膜,像是在无情地提醒着人们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刘建明察觉到了这异常的寂静,浑浊的眼底瞬间腾起了一片阴云,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位神医去哪了?”
刘玉莲站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出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将刘玉宁羞辱肖晨、黄神医冷眼旁观的经过,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刘建明那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湖。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刘建明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然伸出那只还在输液的手,用力地掀翻了床头柜。
只听“哗啦”一声,瓶瓶罐罐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砸在地上,瞬间炸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他踉跄着从床上扑向刘玉宁,脚步虚浮却又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量。
他那枯瘦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儿子的脖颈,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你……你竟敢赶跑救我命的人!我刘建明怎么会有你这种蠢货儿子!从今天起,刘家户口本上没你这个人!”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心与决绝。
刘玉宁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瞬间就浸透了那件昂贵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身上,让他愈发感到狼狈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