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懊悔、感激等各种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打湿了她的衣襟。
刘玉莲捂住了自己的嘴,控制自己不叫起来,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落在了地板之上。
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被一层薄纱笼着。
刘母静静地坐在病床边,双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地攥着刘父那枯瘦且冰凉的手。
她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恐惧与惊喜都通过这紧握传递出去。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病床上刚刚苏醒的丈夫身上,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劫后余生的恍惚。
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发颤的哭腔:“建明,我怎么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呢?你掐我一下,让我确定这不是幻觉……”
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又饱含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渴望。
刘建明缓缓地抬起那只虚弱无力的手,动作迟缓得如同被重物拖拽。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妻子满是泪痕的脸颊,指尖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沙哑而虚弱:“老婆,是真的,这不是梦。我这条命啊,是那位神医从鬼门关硬生生抢回来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昏迷时的那段模糊记忆里。
他虽昏迷了许久,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肖晨施针时的场景却如同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般清晰。
那双手,动作如惊鸿掠影般迅疾,每一针的落下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可又如同古树盘根般沉稳,每一针的力度、角度都恰到好处,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每一针落下,都像是敲在了生死的玄关之上,掌控着命运的走向。
这般神奇的医术,早已远远超越了凡人的范畴。
能在鬼门关前摆渡性命的人,又岂止是普通的医者?分明就是那握有生杀簿的活阎罗,能决定人的生死,也能从阎王手中夺回人的性命。
然而,此刻的病房里却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