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他们还不知道，恐惧的源头距离这里还有多远。但是，它越来越近了。
可曲罗生从始至终，都像感觉不到似的。他似乎能察觉到什么，却不会真正迎来恐惧本身。他仍带着礼貌的笑，对梧惠说：
“我会试着观察它的习性，保全自己。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此刻能让你们更安全的方法，或许需要我稍做牺牲。我会尽力活下来的。你们先离开，去地面上，尽量活下来。如果我没能活着出去，殷社的事，都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可是——”
“船那边，告诉他们我们已经遇难，他们会回去的。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最迟等到年后，必须返程。就算不信任你们的说法，他们最终也是要离开的。你们有法器，理论上应该比我安全。不过没关系，我的孩子——啧！”
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呼啸而来。曲罗生听到空气的变化，一跃而起。长鞭与利刃一样的物品，马上就要斩到他的身上。正是他灵敏的动作躲开了这一威胁。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反应速度，除了战斗的本能外，和“经验”也有关系。
其他人立刻拉远了距离。紧接着又是一鞭，曲罗生下腰躲开。这一次，利刃般的部分削掉了他一些头发。掠过他以后，鞭的末梢甩到了金属墙面。曲罗生站直身子，恰看到利刃削铁如泥的一幕。墙面裂开宽大的口，触目惊心。
果然和那时候一样……那个刺向殷红的东西，和现在的，是一个路数。
“长鞭”第三次甩来。这次，曲罗生试着用扭曲的匕首阻挡。但匕首立刻被打飞，整体都嵌到墙上。而曲罗生被弧状的后端击中，甩到一边。他调整了落地的动作，不让要害受伤。可他的内脏大约还是受到冲击，嘴角溢出一点血。
梧惠他们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这样的动作，武打片里的镜头似的。只可惜来不及发表感慨，他们就不得不逃命了。生死关头，再怎么也能爆发出求生的力量。
莫惟明拿着手电，欧阳紧紧跟上。他一手拉着羽，一手拉着梧惠，自己还背着一堆设备。若不是非凡时期，梧惠一定要赞叹他的体能。也许他真的可以做一名战地记者。
转弯之前，梧惠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曲罗生。因为失去了光源，她本不该能看清什么。可是，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