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直奔此处而来,寨子里的人开门相迎,不言而喻这里是他们的据点之一,数日前兵败溃逃便有不少溃兵探子聚集于此。
探子给了阮韵嘉有关昆明的最新也最详尽的情报,去也还是新瓶装旧酒和三日前大同小异,沐天波深居城中不出,城中白日重修城防,晚间戒严宵禁,龙在田等几个大土司的近万兵马驻扎城南城北,每日操练巡查周边。
“可探知那天从后边突袭咱们的是谁的兵马?”虽已过去了数日,可阮韵嘉一想到那日光景都还会从足底发寒,那支骑兵对他造成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小的们费了很大劲才探听到好像是什么东厂卫的,具体不详”探子的话让阮韵嘉一头雾水,他听过东厂但没听过东厂卫,虽这大半年间常宇在北边折腾的厉害名声大振,但这里毕竟是相隔千山万水,而他还藏于云南深山一隅,不像当初在沐王府里那样消息灵通,虽也听闻过一些,确实知之不祥。
但听着名字也知道和东厂有很大的关系。
东厂,一个比锦衣卫还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沙定洲这次失败就是栽倒到了锦衣卫手里,一个锦衣卫就够难缠的了,又突然杀来上千东厂的人!
阮韵嘉突然感觉很不安,昆明的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浑了。
一个不小心就会溺亡,而且是那种莫名其妙不知不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却一时挥之不去,阮韵嘉有些心神不宁,加上连日奔波他有些疲了想着先一睡觉,却在这时有人通报寨子外来人了。
人是沐天波派来的,直接了当传了个话,既然来了,可前往昆明城一叙不会杀你的,眼下军务紧急别磨磨唧唧的。
这让阮韵嘉很是震惊,自己才刚到地头不足三个时辰,沐天波的人就来传话了,那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寨子早就在沐天波的监视之中,甚至有可能自己从踏出阿迷州那一刻起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他之前在沐王府待过,自以为对沐王府了如指掌,但此时看来沐王府的底蕴之深远远出乎自己的那点见识。只是他哪里知道沐王府突然之间如此神通广大,只是因为有了锦衣卫和东厂的加持而已。
震惊归震惊,但阮韵嘉还是相信沐天波不会杀他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