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
“朕,乏了。”
……
子时,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
批阅完毕的奏折堆积在桌案一旁,
偌大的地图铺平摆在正中,
上川郡上党盆地的位置已经被朱笔圈圈点点勾勒无数。
“上党,上党……”
“朕的二十万儿郎何时归来啊?”
齐皇怔怔的看着地图出神道。
……
“陛下!”
“陛下!”
大门轻启,
秉笔太监往外迈出一步,
一炷香后入内躬身开口,
“陛下,苏相求见!”
“按理来说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应当是明日早朝入殿在议,可苏相国已经在宫门外等候,怕是情况紧急所以特地通报一声。”
“请,苏相入内。”
齐皇收回目光沉声道。
“陛下!”
一盏茶后,
一身穿朝服的老者入内,细细看去老者的朝服已经有了许多皱褶想来出门时很是着急,便是斑白的发丝都在奔跑中凌乱,堂堂一国宰相如此模样倒是少见,看清木案旁的一身黄袍的男子后苏泉州眼间有浊泪流出。
“泉州,为何如此惊慌?”
看着来人如此模样齐皇右眼皮不自觉的轻跳起来。
“陛下,使臣的消息已经传回了!”
“有上党的消息了?”
齐皇起身扶起瘫倒在地的苏泉州道。
“有!”
“陛下还请……”
递出的手指轻轻的颤抖着,
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神色。
“死了?”
“我大齐二十万儿郎全死了?”
“呵——”
“怎会如此?”
“怎能如此?”
手中摊着薄薄的纸张,却觉得有千万斤重,
齐皇连连后退,
望着纸张上的寥寥数十字连问出声。
“怎敢如此!”
手中的纸张撕碎,
青花大瓷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