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了,要是超过十分钟洞那边没人,咱们就可以走。”
三人都是附近屠宰场的职工,杀猪师傅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
虽然京城的肉类供应极其紧张,但他们场里每天都有需要屠宰的任务,几乎每天都有从各地送来的牲口供应京城。
屠宰场作为公有企业去年率先改了制,吃起了大锅饭。
大师傅干多干少都拿一样的工资,刚开始还好,可随着粮食供应紧张起来,大家对费力气屠宰牲口的工作也变得懈怠起来。
今儿带着徒弟来这里的马师傅算是场里的另类,场长还说要给他今年申报场劳模。
因为就马师傅和他的几个徒弟最勤快,遇到工作从来不拖延,还乐意帮隔壁几个组的忙。
其实马师傅不是真热心,而是他有一门家传的手艺——每杀一头猪,他能自己昧下半斤猪肉和好几根碎猪骨头,哪怕解放前最精明的东家都发现不了端倪。
虽然场里的监控很严格,甚至还有驻场的干事和公安,但他们师徒还是想尽办法弄到手了不少碎猪骨头。
这些骨头拿回来好生熬上一熬,是很补的汤水。
偷拿的时候很冲动,可事后怎么出手却是个大问题。
风声露出去,一旦上头得知,肯定会清查各大屠宰场。
后来马师傅的一徒弟咬着牙带着了些骨头去四处黑市晃荡,很真被在地安门附近的黑市里找到了一个渠道。
一个通过老鼠洞伸纸板子交易的家伙。
之前那些骨头换了过后,马师傅一帮人紧张了好久,但外头却一直风平浪静。
而这次人家点名要他们手里的那些已经“过期”的猪骨头,有多少要多少。
“我听着就不太对劲,别是公安下的套?”
另外一个徒弟的手紧紧放在腰间的钩子刀具上,说话紧张到有些磕绊。
谁会要“过期”的猪骨头?
可马师傅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粮食,他脑子里全是这两个字。
忽然老鼠洞里传来一阵响动,几块砖头被抽开,一个废纸壳做的纸板伸了出来,上头还绑了只铅笔。
“多少斤猪骨头?”
马师傅的徒弟急忙轻车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