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联交叉着贴门上的时候,一边的宝根和伊白梅早已经笑地上去了。
五岁的拥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被封条的大门,嗷的一声就哭了。
在院里闹了个笑话,三个热得只剩下背心的酒鬼也觉得没面子,勾肩搭背的出门溜达醒酒。
陈玉华和柳茹茵在忙着收拾天井,解卫军和杨兴民都不在,只能急忙叫宝根跟了上去。
“宝根,跟着你叔他们,不让往胡同外头马路上走,有事就回来叫人!”
宝根拉着伊白梅跟着三酒鬼扶着胡同的墙往前走。
周秦生一个人喝得最多,脚下有些趔趄,魏序言和林靖远索性一人扛着他的一条胳膊走路。
一边晃一边聊往昔。
三人加起来差不多快八十岁,一路走还一路笑着哭。
也不知是哪个院里正在干仗,吵吵闹闹中一个汽水瓶子飞了出来。
迷迷糊糊的周秦生忽然猛的一睁眼,用力把左右两人往旁边一推,下意识的直接扑了上去,把那可怜的汽水瓶子压在身下。
咔嚓,瓶子裂了。
医院,值班室。
魏序言和林靖远一人抓着老周的一只胳膊,医生正小心翼翼的用镊子从老周的腹部取玻璃渣子。
医生和老周都是一头汗。
一个是因为紧张,一个是因为疼。
这年头值班室就是处理室,医生既当医生也当护士。
好在此刻老周血液里酒精不少,多少能起些麻醉作用。
包扎完,医生这才擦了下汗开始问老周。
“还有哪里疼么?”
老周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某处肋骨。
“刚才扑猛了点,好像老伤有点动静。”
“那要照个片看看,”医生开始写医嘱,“有过既往史么?”
老周懵了,看了一眼三人中文化水平最高的魏序言。
魏序言正坐着醒酒,没好气的瞪了老周一眼。
“人家问你以前咋样?”
“哦,”老周嘿嘿一乐,“还行,就是去年过的不咋地,饿。”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他就知道给酒鬼填医嘱是个麻烦事。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