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是佘通判指使小人诬告知府大人的。”李同德哭天抢地的声音喊出。在场众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佘彦质。
佘彦质还是一副醉酒模样,好像根本意识不到形势已经逆转,危机正向他袭来。
梁正却在此时跳出来说道:“大人,这李同德说话反复无常,一副小人嘴脸,切莫听信他的诬告。”
李同德立刻道:“小人已经说了实话,小人一个东平府小民,又怎么分得清那许多官场人物,都是佘通判教小人写的。”
田大人听了李同德说法,连连点头,显然是已经认定佘彦质罪责。
梁正立刻又逼问李同德说:“空口无凭,你如何就说是佘通判指使你?”
程万里则在此时登场,说道:“既然是贪赃枉法,我等又怎会蠢到给李同德留有书信?此事一看便知有假。佘通判却联络官员以此举告于我。只怕是想赶走了我好坐着知府的官位。”
梁正和程万里几人一唱一和,就是为了坐实佘彦质诬告上官的罪责。这些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自然天衣无缝。
实则李同德一案真伪,现场众人皆是心知肚明,立刻明白了这就是知府大人,甚至是转运使大人给佘彦质设的局。
聪明的中立官员,如阳谷县令之流,已经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站队佘彦质。而那些曾和佘彦质联名举告的官员皆是暗自后悔,同时想着要不要像梁正一样倒戈一击。
而此时,梁正已经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佘彦质说道:“彦质兄啊,我知道你素来骄傲,有上进之心。却怎么做出如此糊涂事来。你可要知道,诬告上官乃是重罪,就算你是当今驸马,转运使大人又如何敢姑息于你。”
佘彦质也彻底傻眼。这梁正翻脸当真比翻书还快。他痛心疾首一番后,立刻对田大人抱拳道:“大人,下官受人蒙蔽,也跟着举告知府大人,实乃罪该万死,还请大人处置。”
梁正这一番坦然认罪,倒是衬托的佘彦质像个妥妥的小人。
田大人立刻道:“梁知县只是被人蒙蔽,心怀正义的举告,本官又怎能苛责?梁知县以后擦亮眼睛,身为一方父母,要更加持重才对。”
梁正立刻躬身受教,又转向程万里,说道:“下官在大人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