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脱一番,锦儿还是拿了三百两银子送给张贞娘。
“娘子不要跟我见外,这些先做你们去梁山的路费。之后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张贞娘就这样在懵懵懂懂之间被锦儿发展成了暗桩。
锦儿送走张贞娘,又戴上面纱,将新来的账房先生叫到自己办公室。吩咐道:“王先生,咱们行会新买了一套宅院,一会儿你去清点一下宅院中的物件,造个册子算作行会资产。”
王先生领命而去,找到李四要了宅院地址。待看到那地址却是愣了一下。
李四说道:“这间宅子里原来住的是位御窑都监一家三口。后来那位御窑都监和夫人早亡,只余下一位公子。那公子命也不长。公子死后,宅子被他舅舅发卖。王先生处理宅子的时候请几个道士做做法。去去晦气。”
王先生听了李四吩咐,心中盘算着是否身份暴露,出了顺风楼,不多时就走上了熟悉的道路。
王先生正是王希孟,对了,他现在叫王彦。
王彦走到自家门口,他虽然乔装改扮,但还是怕街坊认出他来,拿着李四给的钥匙开了门,便又回到了这居住了十几年的小院。
门吱呀吱呀的打开,虽然才离开不到一个月,院子中却已经变得陈旧,还有陌生。
他反手关上门,先前往供奉父母灵位的房间。房间内的香炉山还插着刚刚点燃的香火。
王彦心中一惊,转身出了房间,却见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了院中。
那人穿了一身青色圆领袍,长得极为漂亮,正目光温柔的看着他。
“师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
“我现在叫王彦。我又该叫你什么?师弟还是师妹,宋铁还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