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的汴京城,烟雨朦胧来得总是突然,细雨如丝,捶打在楼阁亭台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让那些或是宏伟,或是精致的屋檐瓦舍若隐若现,宛如仙境。
张贞娘撑着油纸伞,匆匆走进顺风楼。立刻有笑容如嫣的女子走过来,接过她收起来的雨伞。
“娘子这伞,奴家替您收着。走得时候再给您送来。”女子的笑容礼貌而疏离,“娘子是要办什么业务?”
张贞娘有些担心自己的伞被弄丢,却也不敢违反这里的规矩,只能说道:“是张老板遣人请我过来的。”
女子立刻道:“是张娘子吧,请随我这边走。”
女子将张贞娘领到上楼,在一处紧闭的屋门前停下脚步。轻叩门扉,便有一个女子从门内开了门。
“崔管事,张娘子到了。”女子将张贞娘交给开门的女人,就自己下了楼。
崔小燕则又领着张贞娘进了屋。
屋里早有一位面带黑纱的黑衣女子等候,见张贞娘进来,便给她指了座位。
待崔小燕端上茶水后退出屋内,黑衣女子才开口道:“娘子可认得出我?”
张贞娘一怔,仔细思索一番,试探着问道:“你是……锦儿?”
锦儿摘下面纱,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人毕竟相处多年,张贞娘果然一下就认出了她。
见到熟悉的面容,张贞娘也起身拉住她的手,关心的问道:“锦儿你是去哪了?害得我四处寻找。”
锦儿有些感动,将刘腾和自己密谋对付高衙内,之后被皇城司追杀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贞娘感动至极,说道:“锦儿为我,遭了这等磨难。却叫我如何报答?”
锦儿道:“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虽有些磨难,却也成了这里的当家人。”
张贞娘知道锦儿必定有奇遇,还没来得及多问,却听锦儿又问道:“娘子,若是官人回来接你去梁山落草,你可愿意?”
张贞娘自然已经听说过林冲在梁山落草的事情,原来高衙内逼迫的紧时,她还想着林冲会来接她。
只是多时的等待付诸流水,张贞娘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锦儿看出张贞娘的表情,立刻说道:“我就说嘛,林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