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万万不可,小人哪当得起太师感谢。不过还有一事要求驸马。”
蔡鞗问道:“何事?”
西门庆道:“太师书法卓绝,乃是当代书圣。驸马承袭家学,也是笔法精湛。小人虽为商贾,但是素来仰慕风雅。所以斗胆想请驸马为小人题字一副。拿回家中日夜观摩鉴赏。”
蔡鞗明白西门庆的意思,笑着道:“难得西门兄雅兴,此事自无不可。”
西门庆赶忙又道:“我虽与驸马亲近,这笔润却少不得。”说着又呈上了一份大宋钱庄的银票。
蔡鞗略一看金额,乃是十万两之多,便挑了挑眉毛。又将银票放在手边。
那五万两礼单,是给蔡太师的,不算多,但在贺礼中也不算少。这算是日常人情往来。而这十万两的笔润,却是给蔡鞗的,这必然是有事相求。
于是蔡鞗道:“西门兄客气了,你我君子相交,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西门庆见蔡鞗收下钱,立刻转移话题道:“能与驸马相见,实乃小人运气使然。驸马不知,若不是小人运气好。怕是再难见驸马了。”
蔡鞗故作关心地问道:“西门兄何出此言?”
西门庆立刻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道:“我前些时候纳了一房小妾。那妾室原是隔壁清河县一户豪强的使女,名唤金莲,因长得貌美造主妇忌惮。将她嫁给了一个丑陋男子。那男子五短身材,人称‘三寸丁谷树皮’是也。”
蔡鞗听到此处,也忍不住赞叹道:“此女子当真可怜。”
“谁说不是。”西门庆道,“那女子自嫁给三寸丁,便受当地流氓骚扰。只得搬家到我们阳谷县。我们阳谷县民风淳朴,小人又多爱积德行善,故而对他们一家多有照顾。”
这话蔡鞗却是不信。心道:“这厮定是看人家娘子漂亮,才假意照顾。至于怎么照顾,那就不一定了。”
西门庆继续说:“只可惜麻绳专挑细处断,那三寸丁身体不好,前些时候害了心病,一命呜呼。我见那女子可怜,又没了生计,便出于善心将她纳为妾室。”
蔡鞗道:“却是一桩好事。”却不知他说的是西门庆做了一件好事,还是西门庆得了一件好事。
西门庆却只当做是在夸自己。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