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得像砂纸摩擦:“艾伦,这山是死的…… 我昨晚挖了三尺深,连点湿土都没有。” 他疲惫地抹了把脸,“和玫瑰领南部的山不一样。”
艾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以为只要是山都有水,玫瑰领的山泉确实给了他错误的信心。
看着三人龟裂的嘴唇和凹陷的眼眶,他紧紧握住杰克的手:“是我的错…… 谋划不周,让大家受苦了。”
鲍勃的大手重重按在艾伦肩上,“没有人可以预料到未知的未来,这不是你的错!”
“对啊,我们不是还活着嘛!没事。” 山姆突然咧嘴笑了,水珠挂在他蓬乱的胡须上,“你们来得正好。再说了……” 他指着佐伊的腰间的空水壶,“佐伊这儿其实还有水。”
佐伊看向四人,小麦色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哈!看来我们赶来得还不算晚。” 鲍勃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打破凝重的气氛,从马鞍袋里取出准备好的伤药,“珍妮带着车队在后面,她那匹老马可追不上我的龙血马和艾伦的白马。”
他踢了踢脚边哥布林的尸体,狰狞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不过看样子,” 鲍勃露出森白的牙齿,“这些哥布林给咱们准备了场像样的接风宴啊。”
霜影正撕扯着一具哥布林尸体,尖锐的牙齿轻易咬碎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突然,它停下进食,甩了甩沾满鲜血的前爪,用头猛撞艾伦的腿侧。
艾伦顺着霜影示警的方向望去 —— 山下的几百名哥布林在牛头人低沉的号角声中重新列阵,它们捶打着简陋的木盾,发出潮水般的嚎叫。
而那位身披重甲的牛头人指挥官,正缓缓迈步上山。沉重的铁靴碾碎岩石,每踏出一步都仿佛让山体震颤,背后那柄足有 18 厘米宽的大剑,在烈日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山姆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圣光在上…… 这家伙是想一个打我们五个?”
杰克擦了擦掌心的汗,强笑道:“幸亏昨天那个贵族少爷还没来,不然非得尿裤子不可。”
佐伊已经将三根削尖的木枝搭在长弓上。她屏住呼吸,弓弦震颤的瞬间,箭矢呈品字形直取牛头人唯一的弱点 —— 那双猩红的眼睛。
“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