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一个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陈松,失业的仓库管理员)瘫坐在堆满垃圾和空酒瓶的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声音开得很大。他眼神空洞,对窗外渐暗的天色和再次变大的雨声毫无反应。茶几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催缴房租通知单,旁边是一个空了的安眠药瓶(盖子开着,但里面似乎没少几粒)。他看起来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仿佛沉入了无底的怠惰深渊。典型的“懒惰”形象?他是凶手名单上的下一个目标吗?还是…一个诱饵?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张“懒惰”的面具?他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瞥向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旧插座。那真的是个插座吗?
沈念临时办公室 - 深夜
沈念对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玛莎修女的档案照片和她父亲沈牧年轻时的照片(作为医生时的标准照)。她反复比对着那个钥匙形状的徽章。她在警方的物证数据库里疯狂搜索,终于找到了当年父亲案中那枚徽章的物证照片和描述——“未知金属材质,钥匙形状,刻有极细微的荆棘花纹”。与玛莎修女照片上的完全一致!
她翻出父亲厚厚的审讯记录副本(这是她多年来自费收集整理的)。其中有一段,当年被所有专家认为是精神错乱下的呓语,记录员潦草地写着:“…玛莎…钥匙…打开门…孩子们…功课…要完成…七…必须完成…” “功课”?“完成”? 沈牧当年是在指代什么?是指他犯下的谋杀?还是指…别人布置给他的任务?
沈念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恐惧。父亲可能不只是个连环杀手?他可能是某个更庞大、更黑暗的“项目”的“执行者”?而那个“第七个男孩”——现在的凶手——正在试图“完成”这个项目?玛莎修女是“导师”?照片上的七个男孩都是“实验品”?那她自己呢?父亲曾试图“培养”她,手腕的伤疤就是反抗的印记…她是否也是这个扭曲“功课”的一部分?
她猛地看向日历。离父亲沈牧的忌日,还有七天。窗外的暴雨,仿佛永无止境,敲打着这座城市,也敲打着沈念濒临崩溃的神经。她颤抖着在日历上那个日期画了一个血红色的圈。第七天。数字7。凶手预告的终结?还是新一轮杀戮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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