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嘴唇。芦荟胶的清凉感还在,但下面那点被强吻留下的、细微的破皮处,似乎又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我那无法抹去的耻辱烙印。
客厅里传来苏晚收拾碗筷的声音,水龙头哗哗作响,碗碟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些平日里最熟悉、最令人安心的声音,此刻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带着一种冰冷的疏离感。
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被城市光污染染成暗红色的夜空。沈薇那双亮得惊人的、燃烧着执拗火焰的眼睛,苏晚最后那道沉沉的、带着审视的目光,如同两股巨大的漩涡,在我脑海中疯狂撕扯、旋转。
口袋里的手机,像一颗埋进血肉里的定时炸弹,沉默着,却散发着致命的威胁。
它还会再响吗?
下一次,我还能这样侥幸逃脱吗?
这间小小的、曾经充满暖意的出租屋,此刻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牢笼。空气里弥漫的排骨汤香气早已冷却,只剩下芦荟胶那点微弱的、带着药味的清凉,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冰冷的恐慌。
我蜷缩在墙角,抱紧了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黑暗中,只有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孤独地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