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敏”借口,甚至给出了解决方案。这份不动声色的温柔,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我的心。
我几乎是跌撞着走进卧室。熟悉的、带着我们两人气息的空间,此刻却像一座囚笼。我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堆着些零碎杂物。那管淡绿色的芦荟胶静静躺在最上面。我拿起它,冰凉的塑料管身硌着掌心。
走到靠墙那面长条穿衣镜前,我停下脚步。镜子里的人影模糊,被窗外透进来的、城市边缘稀疏的灯火勾勒出一个疲惫的轮廓。我拧开芦荟胶的盖子,挤出一点半透明的、带着清凉气息的胶体,颤抖着手指,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两片红肿、带着细微破皮的嘴唇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蔓延开来,带着一点微弱的刺痛感,暂时压下了那点灼热和麻痒。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指尖沾着淡绿的胶体,轻轻触碰着那处被强吻留下的、耻辱的烙印。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深不见底的悲哀,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嗡——”
一声沉闷的震动,毫无征兆地从我扔在床上的外套口袋里传来!
声音不大,但在卧室这相对安静的空间里,却如同惊雷炸响!
我涂抹芦荟胶的手指猛地僵在半空,心脏骤然停跳!镜子里,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倒映着窗外那点惨淡的灯火,瞬间被恐惧吞噬。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水汽的湿润,从客厅传来,清晰地穿过卧室敞开的门:
“阿默,你手机……是不是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