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人。我靠在冰凉的金属广告栏上,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那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汗湿的额头,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唇上那点残留的、被晚风吹拂的麻痒感,又顽固地冒了出来。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指腹轻轻碰了碰那片皮肤,红肿似乎消褪了些,但那被强行烙印下的触感记忆,却像刻进了神经末梢。
掏出手机,屏幕解锁。那个“薇”的好友申请界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信的聊天列表。最顶端,依旧是苏晚的头像——一张我们在海边拍的合照,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我们的笑脸。下面是她那条简短的信息:“我买了排骨。”
排骨。
苏晚炖的排骨汤,是我们租住的小屋里最温暖的味道。她总喜欢放些山药和玉米,炖得汤汁奶白,香气四溢。每次我加班改卷子或者辅导学生晚归,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门,迎接我的总是这股暖融融的香气,还有她穿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的笑脸。
心口猛地一抽,尖锐的疼痛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愧疚感,瞬间将我淹没。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那锅等待的排骨汤,苏晚温柔的笑脸……这一切平凡而珍贵的温暖,此刻都因为唇上那点不该存在的灼热感,因为口袋里那个“薇”的幽灵般的申请,而蒙上了一层肮脏的阴影。
我背叛了她。即使身体没有,心也早已在那个混乱的瞬间,被强行拖入了泥沼。恐惧和羞耻像冰冷的藤蔓,缠得我几乎窒息。我该怎么面对她?怎么解释我红肿的嘴唇?怎么在她清澈的目光下,藏住心底那片巨大的、名为“沈薇”的阴影?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惨白一片。我盯着苏晚那行简单的字,手指悬在回复框上方,指尖冰凉颤抖。打下一个“好”字,又删掉。打上“辛苦了”,又觉得虚伪无比。最终,只发出一串干巴巴的字符:
“嗯,刚下课,在路上。”
发送。
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秒回。这短暂的空隙,却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将刚才稍稍平复的恐慌和焦虑瞬间放大。她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之前拒接了电话?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腾。
公交车如同一个巨大的、喘着粗气的钢铁盒子,裹挟着一股浑浊的热风,缓缓停靠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