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浅,但很显然,几年前钱浅只有几岁,这样的小姑娘上门,肯定是她负责招待的。
“所以漠北人这些天是在找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
钱浅已经说了她爹没有叛国,纪云舒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内心里,她也希望钱荣没有叛国,不然这件事对爹爹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钱浅抹了一把眼泪道:“如今将军府那个,根本不是我爹,我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了,他肯定是被人害死了。”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纪云舒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倒是赵慎似乎早猜到了什么,比她更冷静:“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钱浅止住哭声哽咽道:“我了解我爹是什么人,他感激大将军的知遇之恩,打算这一辈子都精忠报国,这些年一心扑在军务上,我娘去世多年都没有再娶,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他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他哪天战死了,让我不要难过。他连死都不怕,怎么会背叛大夏?”
纪云舒见她情绪激动,给她递了条帕子,等她的哭声停下来,才道:“你好好想想,你爹之前有什么异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钱浅似乎早就想好了,没怎么犹豫便道:“我跟我爹并不亲近,我在后院由奶娘带着,他时常忙军务不回家。我们父女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见一面,所以我一直没有发现不对。直到他打开城门将漠北人迎了进来。”
说到这里,她有些气氛地顿了顿,才又道,“我很清楚,我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所以那日他一回府,我便端了一碗乳酪给他送去,亲眼看着他吃了下去。”
纪云舒奇怪:“这乳酪有什么问题吗?”
钱浅摇头道:“乳酪没有问题,是我爹有问题,他不能吃牛乳,否则会身上起疹子,因为这个府中从不做放牛乳的吃食,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但那日,那人吃了整整一碗乳酪,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我便知道他根本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