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蝉鸣在老槐树上此起彼伏,热浪裹挟着牛粪的气味在王家村里乱窜。张铁柱抹了把额头的汗,扛起锄头往家走。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村口那座歪脖子老槐树投下的阴影。
路过村西头的荒宅时,铁柱忍不住往里头瞥了一眼。那是李寡妇家的老宅,自从她丈夫十年前莫名其妙地失踪后,这座宅子就荒废了。村里人都说,那院子里不干净,半夜总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和重物拖行的声音。
“又在看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王婶的声音,吓得铁柱一激灵。
“没、没什么。”铁柱尴尬地笑了笑。
王婶压低声音说:“这地方邪乎得很,十年前老李头被人发现死在村后的芦苇荡里,脑袋都没了,警察查了好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从那以后,李寡妇就疯疯癫癫的,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当晚,铁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树影,恍若有人在晃动。突然,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院子里传来,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重物。
铁柱壮着胆子起身,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拖着一条长长的东西在院子里缓缓移动。那身影没有脑袋,脖颈处不断滴落黑色的液体,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啊!”铁柱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等他再抬头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铁柱就跑到村头的茶馆里,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几个老伙计。茶馆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就说那地方邪乎吧!”
“肯定是老李头的冤魂在索命!”
“听说他的脑袋到现在都没找到,说不定就埋在那院子里”
就在这时,村支书老陈匆匆赶来,脸色惨白:“大事不好了,村东头的刘瘸子被人发现死在了芦苇荡里,脑袋也没了!”
整个村子顿时陷入了恐慌。白天,村民们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晚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再也没人敢出门。
铁柱决定和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一起去李寡妇家的老宅一探究竟。夜幕降临,他们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老宅的大门。院子里杂草丛生,一股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