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向车间角落,拿起扫帚打算清扫自己岗位上的杂物与残屑。平日里,负责清洁的大妈们见他总会热情问候,可今日却截然相反。
那些平时主动搭话的大妈们此刻并未靠近,反在他拿起扫帚时悄然退后,企图与他拉开距离。
“今儿又起这么早?你不过是个打扫卫生的,怎也这般积极?以后不必如此早到,不用跟我们工人一样上下班,厂闲时你们可以多休息。”
即便他并非领导,此刻竟也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大妈们心里清楚得很,要是放在平常,这老狐狸绝不会讲这种话。今日这般反常,定是别有隐情。
她们跟易大爷相处多年,深知他的心思。易大爷表面和善,实则心怀算计。在大钢厂,他对何雨柱倒是真诚,对旁人却各有所图。
即便是在同一个车间的秦淮茹,他也打着让她嫁何雨柱、何雨柱养她的主意,因此在车间里对她也只是表面上给几分薄面罢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名大妈刚要开口说话,旁边另一位大妈迅速伸出手,一把将她拽了回去。
这名大妈一时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何事,本想跟秦淮茹多聊聊,谁承想竟被拉住。更让她心中不满的是,在被拉走时,她感觉自己的情绪被莫名冒犯。
因为她自家孩子在家闲着没事干,听说轧钢厂招工,便想着带孩子进厂干活,还能让学习钳工技术。
平日里秦淮茹绝不会主动搭理自己,今日居然主动攀谈,这无疑是难得的机会。毕竟轧钢厂里想跟秦淮茹学本事的人数不胜数,队伍能排到厂门口。
察觉到如此良机,张明大妈注视着秦淮茹的眼神,感觉格外亲切。这时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心中都升腾起一股暖意。
自打张明来到轧钢厂,这里的人一直对他爱答不理。而此刻哪怕一个眼神、一句寒暄,都能抚慰他的心。
然而看到刚才张明的举动,易大爷顿时感到一阵不悦。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咱们好歹是共事多年的老同事了,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还打算跟这位大姨多聊聊,你怎么这样?咱们都在一个轧钢厂,虽说你们不在这里上班,但这么多年的老同事了,你有必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