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的裙子褪色了!\"
常来偷冰晶的雪貂精趴在树梢嚷嚷,它爪子里还攥着半块冻僵的姻缘签。
云漱低头看着渐变成灰白色的裙角,突然想起叶寒舟当年挑盖头时说的浑话:\"阿漱穿红,像雪地里燃着的火折子。\"
山崖突然传来雷鸣。
云漱眯眼看着御剑而来的身影,故意把满头青丝化作霜白。
叶寒舟落地时差点滑倒,他腰间新挂的炼魂鼎还在滴血,真是难为他能找到九百九十九个痴情种的心头血来炼药。
\"你吞了焚情丹?\"他剑鞘里窜出的寒气冻住云漱裙摆,\"不要命了!\"
云漱任由他扣住脉门,腕骨故意发出冰裂声:\"道君莫慌,死透的人哪来的命可不要?\"袖中暗藏的冰针趁机扎进他虎口,带出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小像——正是他杀我时瞳孔震颤的模样。
叶寒舟像被烫到般甩开手。
他背后的炼魂鼎突然炸开,无数冤魂嘶吼着灌入冰塔。
云漱张开双臂迎接这些怨气,胸前锁链发出琴弦崩断的锐响:\"多谢道君送来的嫁衣,这些情毒够我化出人形了。\"
\"你当真要变成没有心的怪物?\"他祭出本命剑灵想要斩断锁链,却被反震得虎口迸裂。
云漱趁机捏住他下巴,往他喉间吹了口带冰碴的雾气:\"叶仙君当年剖我心时,怎么不嫌血腥?\"
冰塔突然剧烈摇晃。
那些被吸收的怨魂在塔壁上撞出人脸,每张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云漱发间的木簪应声而裂,里面掉出颗红豆,正是合籍那日他塞进她手心的。
叶寒舟突然笑了。
他徒手抓起燃烧的冰晶按在心口,焦糊味里混着诡异的梅香:\"你猜我为何选问心谷证道?\"被灼伤的皮肉下露出冰蓝色脉络,\"这底下埋着上古情冢,你的血是最后一把钥匙。\"
云漱突然记起成为谷灵那日,崖底传来的古老吟唱。那些锁链不是束缚,而是三千情丝编成的契约绳
原来云漱才是被炼化的器灵,叶寒舟从一开始要的就是活人祭剑。
\"现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