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出用金线绣着图腾,一张金色的面具与之呼应,华贵异常,与此地阴暗潮湿的环境格格不入。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棠梨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她的灵魂仿佛挣脱了无间地狱,回到了人间,停止思考的脑子也开始运转起来。
她走近了一点,火光照亮了面具人的全部,他的双眼紧闭,胸腔没有丝毫起伏,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来的手白得像瓷玉一般,透明得能看见里面的青筋血管,好像只是睡着了。
沈棠梨没有贸然去推搡他,而是转身回到了“尸体”身边,相比于那个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面具人,沈棠梨居然觉得还是“尸体”更有安全感。
于是她从腰间的小锦袋里拿出一个小罐子,也就小拇指那么大,罐子里安安静静沉睡着一条细线,沈棠梨把它抖在“尸体”的胳膊上。细线突然就活了过来,蠕动着爬进了男人的伤口里。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视线就没离开过前面的人。
火折子的光照范围不大,正因为如此,沈棠梨的心才沉到了谷底,她眼珠一转就将整个洞穴看了个彻底,这个山洞真的只有一个出口,而她一个人,是万万逃不出去的。
她不清楚一代宫主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像个死人一样,不,也许他一直就是个死人。但是沈棠梨很清楚,如果他“活”过来了,那么自己绝对在劫难逃。
沈棠梨只能寄希望于身边的这个男人,至少他是个活人,有所求,就能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