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钰从一阵溺水般的窒息中醒过来,天光大亮,身侧已经没有了沈棠梨的身影。
他一阵恐慌,扑到镜子前抓着自己的脸,还是那副怪物的模样,岂不是都被沈棠梨看见了?
一件黑色的斗篷当头罩下,乌日图站在门外抱着手:“穿上,走了。”
“等等!”
君长钰不明所以,“阿梨呢?”
乌日图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闻言回眸笑的得意:“你们太胡来了,我半道把她抱走了。”
君长钰松了口气,接着又提了上来,“你这个骗子!”
他终于反应过来被骗了,乌日图说什么他会变得无知无感,现在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哈哈哈!”
乌日图大步走了,笑声犹在耳畔,气得君长钰面红耳赤,若不是出发在即,他非要再把人揍一顿不可。
……
“你们就拿这玩意来糊弄本郡主!”
姬灵儿踹翻了一桌子饭菜,负责伺候的宫人个个噤若寒蝉,菜汤飞溅,瓷杯碎裂,门口踏进一只白靴子。
“灵儿何必与他们置气,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姬灵儿怒瞪来人:“姬丰茂!你居然敢伙同拓森那个老男人绑架本郡主,信不信本郡主杀你全家。”
姬丰茂是拓森长子,不喜欢穿南诏服饰,倒是喜欢模仿磬国的文人装扮,一身道貌岸然的白衣,说话也文邹邹的。他的父亲能盛宠不衰,相貌自然是顶顶的俊,姬丰茂也继承了其父的美貌,可惜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姬灵儿从小就跟他不对付,这会更是火冒三丈。
“灵儿怎么能这么跟叔叔说话,忘了咱们就是一家人吗?”姬丰茂无视满地狼藉,施施然坐到姬灵儿旁边,展开扇子满脸有恃无恐。
“哼,你也配让本郡主喊一声叔叔,不过是个贱种罢了!”
南诏王子地位本来就低下,一生不得掌权,不得参政,成年后需搬离皇宫,自力更生,不得享百姓供奉。
更何况姬灵儿曾经差点成了皇太女,两人地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姬丰茂脸色瞬间变了,他站起来猝不及防扇了姬灵儿一巴掌,蕴含怒气的一巴掌威力极大,姬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