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除了被她脚趾搅出的波纹外，依旧清澈见底，没有血水的影子。
她出现幻觉了？
沈棠梨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水里，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呼！”
果然是幻觉。
“没事，可能是我精神太紧绷了。”
沈棠梨对玉兰说，也是在安慰自己。
另一只脚也跨入池水中，她缓缓往下蹲，直到水面淹到脖子才停了下来，可能是刚刚受到的惊吓，她没什么心情感受温泉，只觉得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手脚也冰冷麻木。
！！！
沈棠梨瞳孔剧烈收缩，手抓着池边就要爬出来，脚下突然一滑，她的后脑勺狠狠磕在坚硬的池边，瞬间血流如注，染红了一大片池水。
她也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了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带着哭音一直在求人，另一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沈棠梨能确定是两个人，是因为她从小就对气息很敏感，没有出声的那个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像铁锈和蜂蜜参杂在一起的味道，甜腻得恶心。
“你说过只取一点血，不会要她的命的！”
一个女声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沈棠梨涣散的瞳孔瞬间聚焦，游离在身体外面的感官也瞬间回归，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圣池里。
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先被她分辨出来，然后是痛，后脑勺痛，手腕也痛，痛得她连转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双极为好看的手捏了一把非常精致的小弯刀，划开了她的手腕。
“够了！主人，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女声还在求，可是沈棠梨的意识已经不足以让她分辨出是谁的声音了。
“滚！”
手的主人终于舍得出声，语气却充满不耐和肃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一开始把你送到她身边，就是为了今天，现在让我放弃，你觉得可能吗？”
女声的啜音像突然被一只巨手扼住了喉咙，像戛然而止，又像断气的刹那变了音，变得很难听。
沈棠梨动了动手指，手腕处的血涌得更快了，痛楚也更清晰，她的理智终于重新回归，她扭了一下头，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