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她苦恼地看向拓森。
由于第一刀就割到了颈动脉上,喷涌的血液溅了她一脸,一只绿色的蜈蚣从女皇干枯的头发里爬出,乖巧的盘在她手背上。
这种蜈蚣看起来吓人,但是毒性很弱,几乎不致命,它只会让人陷入短暂的瘫痪。
沈棠梨她,是活生生将女皇的脖子割了一半!
她一松手,女皇的头就诡异地往后倒,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相连,头颅才没掉在地上。
“魔……魔鬼……你是魔鬼!”
拓森终于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沈棠梨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明明那么远的距离,明明他就在门口,却没有勇气呼救,甚至是逃跑,直到手被她抓住,他才剧烈抖了一下,小刀落到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啧!”
沈棠梨捡起小刀看了一眼,都砸出缺口了,她惋惜一声,把小刀塞进拓森手里,拉着他走到女皇身边,笑嘻嘻地说:“太上君,萱儿没力气了……”
她学着他娇柔娇作的声音,握在他的手划破女皇最后一层皮肉。
“哐当!”
原来一个人的头颅也能发出这么大的响声。
沈棠梨把头捡起来放在浑身僵硬的拓森怀里,很开心地笑了:“萱儿初来乍到,往后还需要太上君多多照拂,区区薄礼,你就笑纳了吧。”
拓森惊恐地看着她,下意识要把头颅扔了,却被她按住:“嘘!你也不想我们合谋杀了女皇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吧。”
拓森惊恐的情绪慢慢褪去,终于反应过来了,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精彩得很。
沈棠梨随意捡了块布擦了擦脸,脚步轻快朝门口走去:“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歇息了,这样才能在登基大典上给人展示出我最好的状态,哦对”
她已经走出去,又探头回来:“这里的事,就交给太上君了,一定要处理干净呀,不能误了我们的大事。”
远离宫殿后,沈棠梨脸上再没了刚刚的运筹帷幄,充满急色,几乎是跑着去找君长钰。
后半夜的月亮镀上一层暗灰色,月光摄走了天地间所有的颜色,只剩惨白一片,宫墙角的阴影里站了一个人。
沈棠梨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