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打开,一股热浪袭来,沈棠梨跨进去,台上有一只大鼓,一男子光着脚在上面翩翩起舞,不同于女子的阴柔,他的舞蹈强劲有力,舞姿神秘,四周有伶人弹唱。
女皇衣衫不整躺在两个男人中间,其中一个正是拓森,另一个与他有八分相像,对于沈棠梨的到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沈棠梨径直穿过跳舞的男子,走到女皇面前站着,阴影罩到痴笑的几人身上,空气骤然寂静。
“放肆!”
女皇被打扰了兴致,满脸不悦,沈棠梨眼底闪过寒芒,被她极快地掩下,垂眸低头:“皇姥姥恕罪,萱儿有要事相告,还请屏退左右。”
“大胆,什么事能比陛下重要?”另一个男人气势汹汹站起来,看样子刚刚承宠没多久,这么喜欢当出头鸟。没发现拓森虽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会也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吗?
沈棠梨没理他,依然低着头语气平静地说:“是关于娘亲的事。”
女皇沉默一会,慢吞吞挥了一下手,满殿宫人便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人是拓森,他回身拉上门时,目光落在沈棠梨的背影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为了权势,他甘愿出卖自己的灵魂,日日都要面对女皇那张恶心的嘴脸,虽然没能成功生下女儿,但是只要一切顺利,他就能把新的女皇掌控在手心里,他,将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主人。
可是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为何突然有种踩空即将万劫不复的错觉?
拓森在门口徘徊了很久,还是无法定下心神,他不顾阻拦,也没人敢拦他,一把推开殿门,刚刚还充斥着糜烂香味的宫殿仿佛迅速衰败,化成了腐烂的气息。
拓森脚下顿住,他踩到一种粘腻的液体,那液体明明没有沾性,却牢牢固定住了他的双腿。
他缓缓抬头,极度的恐惧攥住了他的灵魂,他想尖叫,想逃跑,但是最终只能颤抖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嘴巴张得很大,手指指前方,沈棠梨面对着他,手里握了一把小刀,那把小刀上一刻还在他手里,他用来给女皇削苹果的,此刻小刀刀身已经被女皇的脖子吃了一半,似乎是有些钝了,沈棠梨用力拉锯几下,还是没能割断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