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直着腰,眼睛却不抬:“回长公主殿下,南诏屡屡侵犯我国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臣以为当雷霆之师,荡平小小南诏!”
李博简却是唱反调:“翟将军可知前些日子为了江南水患一事,国库已然空虚,此时起战,你居心何在?”
“哦?”
沈棠梨插声:“本宫没记错的话,李尚书是兵部尚书,怎知国库空虚?”
李博简是齐王刚刚提携起来的,他自恃心高气傲,敷衍地对沈棠梨作了个揖:“国库一事在朝堂上已经不是秘密,殿下脱离许久,不知道也正常。”
更何况他的女儿死在长宁侯府,即便没有齐王授意,他也要针对翟鹤鸣到底。
沈棠梨点点头,又看向翟鹤鸣:“你又怎么说?”
“哼,胆小鼠辈!”翟鹤鸣谁也不看,鼻子哼气。
太好了,两个臣子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沈棠梨又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会如实告知皇上,尔等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殿下,臣有本启奏!”
礼部尚书出列:“我国与南诏结好百年,为彰显仁慈,臣以为应该和谈。”
沈棠梨惊讶地抬起眉毛:“张尚书这话,本宫没明白。”
牛头不对马嘴,出门前没打草稿吗?
张石擦了擦脸上的汗,在齐王虎视眈眈下,还是战战兢兢说完整了:“南诏惧怕我国,已经派了使团前来,商讨和谈之事,还……还有和亲的事。”
“和亲?”
沈棠梨心下一冷,脸上却是稀奇,翟鹤鸣再哼一声:“我大磬乃泱泱大国,何时沦落到需要和亲求和平的地步,张石岂敢?”
他特别生气,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沈棠梨心头巨震。
原来齐王是这个算盘,杀不了她,就让她和亲吗?
“殿下,待臣宰了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再去灭了南诏小国。”
翟鹤鸣越说越上头。
沈棠梨心头一暖,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据理力争。
齐王终于坐不住了:“翟将军什么意思,空口白牙污蔑正二品大臣,是不把本朝理律放在眼里吗?”
“殿下,求殿下为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