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都睁不开,却把脸贪恋地蹭在她掌心里。
沈棠梨心里踌躇,片刻抬腿踢掉被子,开始上手扒他的衣服。
苍白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交错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沈棠梨暗暗心惊,感叹药粉作用如此之快。
当初她的左肩几乎被毒暗器贯穿,只用了一次从他身上偷来的金创药就痊愈了。
她居然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素质太好。
凉风从大开的门窗闯入,乌日图不那么难受了,还是抓着她不放。
沈棠梨生来体寒,即便热得出了汗,旁人碰到都是凉的,乌日图一开始只是抓她的手,没一会就把手搭在她腰上,滚烫的身体一寸一寸嵌合。
这可苦了沈棠梨了。
乌日图贪图她身体的凉意,她却要被热死了,汗水很快浸湿了两人身体贴合的位置,薄薄的衣料变得湿热粘腻。
沈棠梨难耐地想要挣脱开,乌日图也感觉到了,搭在腰上的手轻轻一用力,就扯断了她的腰带。
大掌贴上嫩滑冰凉的小腹,乌日图舒服得喟叹出声,沈棠梨却被烫得抖了一下身体。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到了后半夜,乌日图的体温终于正常了,脸上不见难受之色,眉眼舒展开,呼吸清浅。
沈棠梨终于挣脱桎梏,远远躲着他睡到了床的另一侧。
再睁眼时,身旁已经没了人,她伸手摸了一下床榻,没有余温,说明人早就起来了。
她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间,乌日图坐在院子里。
他换上了中原人的服饰,素色皱褶长袍柔和了他的气质,不再凶神恶煞,温柔中又不失力量感。
听到动静,他掀开眼皮朝沈棠梨看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棠梨先打破沉默。
“过来。”
他答非所问。
初秋的早晨还是有点冷的,沈棠梨拢了拢衣服,走到他身边。
“外面那些人,不是抓我的。”
昨天可能是,今天翟鹤鸣醒来,他肯定没心思去抓一个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刺客。
更何况她昨天去抓药露了面,就算躲掉了有心人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