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头青给关起来了。
她眼珠一转,朝翟鹤鸣勾了勾手指。
翟鹤鸣毫无防备,痴迷她突然的笑靥如花,下一秒颈后一痛,眼前一黑晕倒在她身上。
沈棠梨刚把他推到床里侧,头顶横梁上就有个黑影无声无息落了下来。
“做得很好,”沈棠梨看着翟鹤鸣那张脸,眼底无意识地浮现出笑意,“刚刚他说的都听见了吗?”
“是。”
“想办法,破了暗牢。”
只是破,不是救。
她相信以乌日图的武功,他会逃出生天的。
至于为什么打晕翟鹤鸣?
沈棠梨俯身,指尖从他的眉眼上轻轻抚过。
“再见了,翟鹤鸣……”
她说完回头,才发现那个暗卫还留在原地,她蹙了一下眉:“还有什么不妥?”
“属下告退。”
“等等。”
沈棠梨起身,一边穿着丫鬟的服饰,一边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形格外高大健壮的暗卫。
“为什么每次来的都是你?”
自从回京,除了酒楼那次,好像每次出现在她身边的都是这个人。
虽然暗卫都蒙着脸,但是身形和说话的语气是不一样的。
“属下是暗卫营新任营长,公主的事,属下不敢掉以轻心,当亲力亲为。”
“是吗?”沈棠梨出了一下神,“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没有名字,在暗卫营排行老大,大家都叫属下暗大。”
“……行了,去做事吧。”
沈棠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晃了晃脑袋。
不,不是他。
他的身体没有这么壮,虽然是使刀的,他身上的肌肉却只是恰到好处薄薄的一层,摸起来不会硬得硌手,他的内功至纯至柔,骨架比较纤细,但不柔弱,是那种一眼看去很安全不会有刺的样子。
他擅长隐匿踪迹,藏身夹缝,和眼前这个壮硕的暗大截然不同。
一个人,容貌和声音可以易容,身形却不行。
沈棠梨压下心底的躁动,端了一盆脏水,朝暗牢的方向走去。
事情出奇的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