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着脚悄悄挪到大门口,手在门闩上摸了半天,那门闩插得很紧,她使了半天劲,竟挪不动半分。
就在这时,主屋突然亮了。
沈棠梨吓了一跳,紧紧捂着嘴巴,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久好久,她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主屋也没再发出什么动静,只是那根烛火也不曾灭。
影影绰绰印在窗纸上,让沈棠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落也落不下去。
她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门闩,还是蹑手蹑脚地回了灶房。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一双黑眼圈任劳任怨地做饭。
一切都跟昨天没什么不同。
哦对,除了院子里的五具尸体不见了。
可能是被她的手艺折服,也可能是某种不明的原因,这几个大汉虽然对她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到底没再动辄打杀。
甚至还允许她在视线范围内,去了外面摘菜。
沈棠梨看着活蹦乱跳的鸭子,馋得直流口水,在获得允许后,她炖了一大锅鸭子肉。
同样的,她还要负责去喂那个男人。
沈棠梨舀汤的时候,故意把两个最好的鸭腿都舀上了。
进了主屋,男人已经从坐在地上换成了坐在椅子上,死气沉沉中多了一丝容光焕发。
居然没被她折腾死。
沈棠梨心里又遗憾又庆幸。
她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一勺温热的饭汤递过去,男人侧了一下脸躲开,说:“吹。”
沈棠梨下意识把饭喂自己嘴里,嚼了嚼,然后不忿:“不烫。”
男人一脸震惊,沈棠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我我我,我去洗一下。”
“站住。”
沈棠梨僵在原地,满心都是悔恨。
她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能当场表演一个什么叫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