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梨知道自己要是回答错了,下一秒可能就是院子里的一具尸体。
她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只是路过,遇到了强盗……”
要撇清和这家人的关系,表明她没有攻击力,后面那句,则是解释她身上的伤。
领头人似乎被糊弄过去了,眼神不再那么犀利。
恰好这时灶房传来一股糊味,一个浑身膻味的大汉灰头土脸地退了出来,端着一盆黑乎乎的东西。
领头人想到了什么,脸色青黄交替,再看沈棠梨时,语气多了一丝自暴自弃。
“你会不会做饭?”
沈棠梨忙不迭点头。
然后她就被拎着去了灶房。
“做好吃的饭,饶你性命。”
一开始拿刀抵住她的大汉目露凶光,威胁完她就退出去了。
也不怕她下毒。
要么是他们太过自信,根本不会想到她有那个胆子。
沈棠梨没了桎梏,第一想到的是逃跑,可惜她观察了半天,这个小屋盖得太牢固,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她又受了伤,就算真跑出去了,也跑不远。
沈棠梨只能暂时放弃这个计划,回头看着一片狼藉的灶台。
她确实会做饭。
父皇去世后,沈临川听了宫女危言耸听的话,不敢吃任何人送来的食物。
那段时间,他的所有吃食都是沈棠梨做的。
沈棠梨简单清理了一下灶台,就着原有的食材煮了一锅大乱炖,简单洒了点盐,放了小勺猪油,香味就飘了出去。
这几个南诏人可能饿惨了,还没出锅,他们就围了过来,个个如狼似虎争抢着吃。
沈棠梨默默退到一边,刚刚围着灶台让她身上的衣服处在半干不干的状态,湿热粘腻,难受极了。
一个盛满饭菜的碗突然递到她面前,大汉粗声粗气地说:“拿去给将军吃。”
沈棠梨听话地接过,低头朝主屋走。
南诏的将军?
不会是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