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增添了不少刮伤。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天蒙蒙亮时,她在山脚处看见一户人家。
雨渐渐小了,周围起了厚厚的浓雾,包裹着炊烟缭缭的小屋,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安详中又透着股诡异。
沈棠梨看了眼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再不处理,不等血流光,她就要先因为伤口感染而死掉了。
默默压下心底的不安,沈棠梨趔趔趄趄朝小屋走去。
说是小屋也不尽然,屋外围了一圈篱笆,隔出许多四四方方的地,瓜果蔬菜都种得,其中还有几只鸭子悠哉悠哉摆动着尾羽。
小屋讲究,除了主屋,左右各有一房,沈棠梨猜测应该是灶房和堆放杂物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平常得太正常了。
沈棠梨一口气狠狠松懈,揉了揉脸挤出一张笑脸,走上前敲门。
过了片刻,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银光闪过,沈棠梨只觉得脖子一凉,浑身寒毛瞬间炸开。
她表情僵硬地低头看,抵住脖子的果然是刀。
一柄精致的弯刀。
“进来!”
握刀的人是一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
沈棠梨手指不自然地蜷起,双腿发软,下一秒颈上就传来刺痛,是刀划破了她的皮肤。
“快点。”
大汉不耐烦的催促。
沈棠梨抬脚跨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她眼角余光扫过,只见院里躺了五具尸体,一男一女,还有三个孩子。
他们面目狰狞,爆裂的眼球突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好端端在家里,还能引了此等杀身大祸。
沈棠梨被大汉推搡着进了主屋,里面还有六七个大汉,其中一个似乎受了伤,半死不活地坐在地上,听见动静,全都抬头朝她看来。
这些人个个身材高大,面部轮廓深邃,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沈棠梨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好消息,不是黑衣刺客。
坏消息,是南诏人。
“你是什么人?”
受伤的那个似乎是领头人,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其中翻涌着一抹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