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时沉默不语,铁了心不管她了。
沈棠梨哼笑一声:“当初你姐姐路过山脚时,出于善心给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摘来一片树叶,用于遮阴。没想到那个人生命力如此顽强,居然真的熬了过去……且不说是否归功于那片树叶,谢将时伤好后就立马前去搭救你姐姐,已经算是还了恩情。后来她不堪受辱自尽,谢将时也依言照顾你,为她复仇,所做所为已经超出了报恩的范畴,如今你非但不心怀感恩,还处处狭恩图报,没有一丝愧疚和悔改,当真冥顽不灵!”
沈棠梨的话仿佛棒槌一下一下砸到小七的头上,让她抬不起头。因为她知道,沈棠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确实仗着姐姐的那份恩情肆无忌惮地榨取谢将时的耐心和时间,已经过分到开始插足他的一切、他的情感,理所应当地把他当成可以随意驱使的所有物。
而现在,他不干了。
一股深深的恐惧攥紧了心脏,小七忽然惊觉,她怕的不是沈棠梨翻手间就能定人生死的身份,而是谢将时的背影,他将永远,不会再为了自己转身。
绝望、无力一股脑通通涌了上来,小七再也支撑不住号啕大哭。
沈棠梨没有心软:“把她带下去……”
“慢着!”
姬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路过沈棠梨时没有停下,径直走到小七面前,脸上闪烁着得意:“哼,让你对本郡主目中无人,这下尝到沈棠梨的厉害了吧?”
刚刚还伤心欲绝的小七蓦然抬头,恶狠狠地看着姬灵儿,姬灵儿顿时感觉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忍不住后退一步,想了想又觉得太丢面子,于是鼻孔朝天一脚踩在小七的手背上,回头对沈棠梨说:“沈棠梨,这个人本郡主要了,你不许插手。”
沈棠梨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姬灵儿又说:“放心吧,在本郡主没玩够之前,绝对不会让她死掉的。”
沈棠梨想了想,手上的杯子已经渐凉,谢将时伸手拿掉茶杯,站起身牵着她的手。
男人身形高大,一袭青衫儒雅,却莫名的有压迫感。
他温声对着沈棠梨说:“走吧,你该吃点东西了,再晚又要头晕。”
姬灵儿算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