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荒谬的念头,想起了那个她笑着割下先皇头颅的夜晚。
不,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
不,万一她能呢!
拓森又退了几步,龙椅前的台阶本来就没几级,这一退就退到了人群里,后背抵到一个大臣身上,他突然松了口气。
太好了,这么多人,她肯定不敢动手。
下一秒沈棠梨就提着剑气势汹汹地追过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拓森脚步慌乱地躲在大臣身后,那个大臣也是个不讲道义的,当即闪身躲开了。
沈棠梨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盯着拓森,明明两人还有好远的距离,他居然承受不住压力哀嚎一声,转身就跑。
威严的大殿里出现了荒诞的一幕,前一刻钟还趾高气扬的拓森毫无形象地奔逃,消失许久据说弑过君的年轻女皇提着剑在后面追。
大臣们一开始是不明所以没来得及反应,反应过来以后生怕被伤及无辜选择了作壁上观。
竟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拦。
直到拓森绕回龙椅处,撞在那个被夺了佩剑的侍卫身上。侍卫下意识就把拓森反手捉住了。
沈棠梨没有武功,提着一把重剑追半天,可累死她了,她一手扶着腰气喘吁吁,一手指着那个侍卫:“等什么呢,还要朕亲自动手吗?”
侍卫秒懂,抽出匕首捅进拓森的身体里。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真敢杀我!
拓森最后一个念头随着意识一块消散,眼球暴起,死不瞑目。
死人倒地发出一声重重的声响,砸在所有人的心上,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棠梨。
沈棠梨坐回龙椅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像才反应过来有别人在似的,居然解释起来:“哦,他刚刚离太近,丑到朕的眼睛了。”
瞬间,几个对自个儿长相不自信的大臣齐齐后退好几步。
沈棠梨摆了摆手:“放心,朕不是滥杀的人。”
大臣们看看死人,再看看她扔在地上的剑。
“咳,刚刚说到哪了?”
没一个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