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第二根钉子拔掉后,乌日图迅速点了他几个穴位,将血止住,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在他的伤口上。
药物接触到血液的瞬间滋滋冒泡,变成绿色的浓汤流了一地,君长钰只觉得灵魂都在痛,痛到麻木后又有冰凉的感觉,他死去活来一回,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这还没完。
乌日图居然又掏出一根针线,划开他的手找寻断裂的经脉,一气呵成缝合起来。
“要痛就一次性痛完吧,免得阿梨伤心。”
他缝完一只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罕见的畅快,不知道是因为好久没在活人身上缝来缝去,还是因为某种隐秘的报复。
他离开江湖很久了,大家都忘了他真正的手艺,就是缝尸。
等沈棠梨端着热水回来,君长钰已经躺在床上晕死过去,地上乱七八糟的锁链血淋淋的,乌日图坐在地上,呼吸急促,似是累着了。
沈棠梨走过去看了一眼,君长钰的伤口全都包裹得好好的,她抿抿嘴:“所以,热水是用来干什么的?”
她已经猜到了乌日图为什么要特意支开她,心下感动不已。
乌日图抬起血淋淋的手,“洗手啊。”
沈棠梨无奈,把水放在他旁边,舀起清水细细清洗他的每根手指,“你呀,居然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支开我。”
乌日图闷笑一声,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当年我身受重伤,为了不暴露身份,让人知道我会医术,一直任由伤口恶化,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沈棠梨也想起来了。
那会她对医术一窍不通,又想活命又想暗戳戳报复人,可是硬生生拿小刀在他的伤口上刮来刮去,甚至还吝啬地霸占了他的伤药。
现在想想真是恍如隔世,沈棠梨脸上染了红晕,娇嗔一声:“谁让你凶巴巴的,还让我给那么多人做饭,你要知道我可是从来都不做饭的。”
“嗯,都是我的错。”
他笑得开心,也真心。
双手擦干净,他才把人揽到怀里,沈棠梨坐在他腿上,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乌日图,我也好开心。”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能遇到你,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