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图虽然一直表现得古井无波,对很多事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她知道他才是最霸道的那个人。
不然也不会刚表明心意就给她种下情蛊,用来约束和惩罚她。
但是现在,他居然仅仅因为怕她疼,就愿意接受她身边有另一个人。
若不是爱到了极致,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沈棠梨的眼泪夺眶而出。
乌日图低低叹了一口气,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眼角:“再哭,明天眼睛就看不见了。”
上锁的大门已经到了,他把人放下,手在小臂粗的锁链上轻轻一碰,那链条瞬间化为齑粉。
这里晚上没有人伺候,君长钰还躺在地上,听见动静警觉地转过头来,发现一身狼狈的沈棠梨后急切地喊了一声“阿梨”。
他急于知道沈棠梨有没有受伤,甚至忽略了乌日图的存在。
乌日图也不计较,松开沈棠梨的手,看着她扑过去的背影,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就不会后悔。
沈棠梨艰难地把君长钰的上半身抱在怀里,眼神巴巴看着乌日图。
这样也很好。
乌日图突然想。
他蹲下来看了一眼君长钰的情况,又给他把了脉,在沈棠梨凄凄的目光中勾了一下唇:“情况不是太糟糕,只是要受点苦。”
“真的?”
乌日图点头:“拔钉子后需要热水清洗伤口,阿梨……”
“我去!”
喜悦冲昏了头脑,沈棠梨小心翼翼地把君长钰放下,跑了出去,直到看不见踪影,乌日图才回头看着君长钰。
君长钰也看着他。
他们二人从未见过面,此刻居然难得的心意相通,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需要热水什么的不过是个借口,他们怕的是沈棠梨看见君长钰的惨状后会难受。
乌日图将一块布料叠了叠,放到君长钰嘴边,他张嘴咬住,下一秒整个上半身的骨头就传来一股拉扯感,剧痛几乎要让人丧失理智,他死死咬着布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拔钉子的过程漫长又痛苦,好在他被关押的时间不是很久,皮肉还没跟钉子愈合得严丝合缝,只是限制了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