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梨疯狂点头。
平措的身影又出现:“哎哟,好好的马车弄得到处脏兮兮的,又是泥巴又是血……”
乌日图一个眼神止住了他的牢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再乱来别怪我不客气。”
平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你进来做什么?”
“天黑了呀,外面虫子多,我进来睡。”
沈棠梨埋着头擦干净脸上的痕迹,探出两只眼睛看他。
乌日图黑漆漆的眼睛也瞪着他。
“你们瞪着我干嘛,我可是新郎官哎呀!”
他被乌日图一脚踹了出去。
……
历经一个月,终于踏入南诏地界,平措那个烦人的家伙总算离开了,沈棠梨早就脱掉了那身繁重的婚服,穿上便装和乌日图骑马而行。
迎亲的队伍纷纷改头换面,除了押送嫁妆的队伍要回皇宫,其他人都散开了。
两人也脱离队伍,在草地上驰骋。
明明是冬天,这里却艳阳高照,草地也像乌日图所说那般翠绿。沈棠梨驻足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红色花海前。
乌日图下马,蹲下抚摸着艳红的花瓣:“这是红掌,南诏的国花。”
“那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血红色蔓延,仿佛盛开在黄泉旁的彼岸花,让人看一眼就要被摄去魂魄,中间隔出一条石板小道,尽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不仔细看,还以为它就建在天上,不详的气息化作实质,黑气萦绕。
“别盯它们太久,会陷入幻觉中。”
乌日图捂住她的眼睛,那种不安的感觉才消散一点点,心里一阵后怕。
她突然,有点相信南诏人真的会秘术了。
“为什么会选这种花来做国花?”
乌日图牵着她的手走在石板小道上,她居然有一种走在轮回路上的错觉。
“从我出生起,它们就在这了,”他认真地看着她说:“红掌有毒,以后我不在,你不要摸它们。”
“那你刚刚”
“我体质特殊,毒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