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原因,她也有方向去查了,一时半会真急不得。
沈棠梨费力把人拉起来,乌日图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鼻尖都是淡淡的药香,为了避开伤口穿脱方便,他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
沈棠梨的手都能轻而易举地描绘出他腰腹的肌肉线条,不硬,鼓鼓的,有点滑。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粗喘。
她的手像被烫到了一样,将作乱的五指缩回掌心里。
“这段时间你就住我这里。”
沈棠梨把人扶到偏殿,虽然是偏殿,但是这里该有的一样不少,床很大也很软,她还安排了两个宫女伺候。
乌日图躺到床上,眼睛还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沈棠梨把手背到背后,无意识地搓着手指。
“你好好休息,我去跟太后聊聊。”
乌日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好是不要。”
“为什么?”
“太后竟然能用蛊害人,自然也有别的毒蛊,以后你不要单独见她,等我好了再说。”
沈棠梨点点头:“也好。”
她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寝殿,她深刻检讨了自己,唾弃了自己,回回经不住男色考验,既然因为乌日图病弱的样子起了贼心,真的毫无人性。
沈棠梨拍了拍自己的脸,朝勤政殿走去。
虽然朝政都被齐王揽去,面上奏折还是会送到沈临川这里来,目的不是为了给沈临川看,而是让那些坚定的大臣们知道,他齐王还是有敬畏之心的。
他蛰伏太久,突然出现在人前,看起来风光霁月,实际上他寸步难行,他所处理的政务,都是大臣们希望他处理的,他想要做的决策,都要大臣们同意才行。
这种举步维艰的日子,沈棠梨以前可是深有体会的。
她坐在属于沈临川的位置上,随意抽了一本奏折看了起来,周围的宫人低着头用眼神交流,没一个人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