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太后反应的机会。
“沈棠梨,你敢”
“太后还有什么指教?”
沈棠梨懒得跟她左右逢源,直接冷了脸,太后触及她的目光,哆嗦了下,最终拂袖而去。
偏殿有了响动,乌日图刚让太医换了药,面色红润了许多。
他倚在门上,对沈棠梨摇了摇头。
太后身上竟然没有接触过伴月香的痕迹。
“走吧,去看看你弟弟。”
沈棠梨正大光明回来,身份的便利让很多事都方便了起来,就比如现在,她要见沈临川,没有一个人敢置喙。
乌日图没有上手,他站在沈临川床边,看了很久。
久到沈棠梨脚都酸了。
“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有点傻,干嘛要站着呢?
想通以后一屁股坐在床上,沈临川的身体很暖,他的手放在被子外面,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红润。
她握住他的手,心下没来由的悲戚。
重生回来以后,她恨翟鹤鸣,恨宋桑宁,恨很多人和事,但是她没有办法恨沈临川,打骂一顿气也消了。
她真的不能想象失去他的场景。
“有点棘手。”
乌日图的眼睛转到两人交叠的手上,她的手背雪白,像一颗圆润饱满的汤圆,五指都缩在另一只大手中。
她的表情充满了真心实意的担忧,眼眶微红,鼻尖轻颤,听到他的回答,差点哭了出来。
“也不是很棘手。”
他话锋一转,“除了伴月香,他还中了蛊。”
“蛊?”
“对,这种蛊分为母蛊和子蛊,你弟弟身体里的是子蛊,没有母蛊我解不了。”
“不会是在太后那里吧?”
沈棠梨想起上回入宫时太后那奇怪的话语,沈临川沉睡不醒定然是她的手笔。
“那就不知道了。”
乌日图也重伤未愈,此刻眉心一皱,突然蹲了下去。
“乌日图?”
沈棠梨抽出握着沈临川的手,去扶乌日图,“你怎么了?”
“有点累。”
“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