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玉白的手从床幔中伸出,又被抓了回去。
“够了……”
沈棠梨半身不遂仰躺,心里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君长钰闷闷笑着,捏着她的手骨一寸一寸按揉,暖洋洋的内力随着掌心渗透进她的经脉,省得她一副被鬼怪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殿下想什么呢?”
“回京以后,我要去护国寺吃斋念佛三个月。”
“为何?”
“锻炼一下定力。”
“无妨,殿下去哪,属下如影随形,只要殿下不觉得丢脸就好。”
沈棠梨惊讶:“君长钰,你胆子大了!”
居然敢威胁她了。
“属下哪敢?”
他嘴上求饶,却拉着她的手黏黏糊糊,沈棠梨有气无力地瞪着他。
还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起了吗?”
是谢将时的声音。
临时派来照顾沈棠梨的丫鬟守在门外,闻言低声回:“回大人,殿下不曾起身。”
来回踱步的声音沉闷,沈棠梨心里涌上一股不详,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什么事?”
随着门打开,一股怪异的腻香争先恐后涌出,扑洒在谢将时脸上,他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沈棠梨身后的重重帷幔。
里面有个人。
他笃定的想。
“殿下,陛下遇刺了。”
沈棠梨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拼命的赶过路。
马车扬起阵阵飞尘,她沉着脸听君长钰念刚刚收到的消息。
“一个月前,礼部尚书上奏,要在阴山给太后修建陵寝,陛下准了,三天前,陛下在去验看陵寝的路上遇刺,刺客是南诏国人。”
南诏国是大磬的一个附属国,算算时间,这几天刚好是他们进贡的日子。
“陛下昏迷不醒,齐王奉命监国,刺客尽数伏诛……”
君长钰越说语气越低,就连他都感觉到了这里面的阴谋。
“我已经让人潜入皇宫,打听陛下的情况,你不要太担心。”
手背覆上一抹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