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飘向身后,几次鼓起了勇气,都没敢打破沉默。
“玉兰没联系上?”
她的声音穿透车帘,君长钰手一抖,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没有。”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耳边只有车轮子碾压石头的咕噜声,山林间突然吹来一阵风,撩起君长钰的长发,发丝随风摆动,扫在沈棠梨的手心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开了帘子,坐到君长钰身后来。
君长钰武功高强,自然感觉到了,可是他不敢动,僵硬得仿佛一块木头。
她轻轻地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大病初愈,她的身体受不住这种颠簸。
“君长钰。”
“我在。”
腰间缠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她的身体完全贴到他的背上,语气委屈:“我要掉下去了。”
这辆马车是临时征用的,车厢狭窄,她又故意摇摇欲坠,君长钰只觉得耳根滚烫得厉害。
他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她。
“不会的。”
“君长钰,我做不到。”
她稍稍撑起上半身,手从他的腰挪到了他的脖子上,她的脸也贴了过来,“我做不到对你视而不见,你就在这里,态度那么冷漠,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她的语气因为风而支离破碎。
她不是擅长忍耐的人,怕疼,怕苦,怕离别和孤独。
君长钰侧过头,和她水润的眸子对上,两人贴得很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灼灼喷洒在鼻间。
沈棠梨最先忍不住,凑了过去。
这回君长钰没再躲避,他的大手轻轻罩在她的后脑勺上,加深了这个吻。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的殿下……”
他们的马车在山脚和翟鹤鸣分道扬镳,一路向南进了城。
城内百废待兴,百姓忙着重建家园,街道上显得格外萧索。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径直走到知府门前。
沈棠梨下了马车走进去,谢将时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她,指挥下人将牌匾换成新的。
“恭喜谢大人,荣升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