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
她听到了脚步声,于是老太太将头转向吴悼的方向。
吴悼看见老太脸色苍白如纸,面如死灰。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老太太开了门也没有受伤害,想必门外的童童或许会看在他是从老太太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份上,不对他发起攻击。
于是吴悼朝老太太微笑,准备告辞。
他笑着说:“那我就先离开了。”
“好…好…”老太太不住地点头。
吴悼继续微笑,他马上就要夺门而出,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冲老太笑着说:
“哦,对了,”
“午饭,祝您吃得愉快。”
不知道是不是吴悼的错觉,总感觉老太太关门的速度十分快,快到差点磕到吴悼的后背。
就在吴悼想和这个童童认识一下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那凸出的一小截脊椎流淌至地面,暗紫色的蛇信吐露在嘴唇外。已经无法再收回到那口腔之中,头颅上惊恐万分,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看来无人大发善心将他的眼睛合拢,让其寿终正寝。
是杀人凶手。
更令其震惊的,还是杀人凶手的那张脸。
不……
应该说杀人凶手本身。
吴悼看着眼前提着头颅的人,就像在看一面镜子。他甚至有一瞬间在怀疑是不是老太太为了和他恶作剧,将客厅那面穿衣镜搬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人的身高发型代表乃至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他的那张脸——冷漠至极,而且极致残酷,仿佛世间一切都与其无关。
吴悼,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没有道德限制的自己,没有经受过院长教诲的自己,这是无法被想象可以融入现实社会所以无法融入社会的自己。
这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因为他是吴悼无法想象的自己——
是陈一瑶想象出的自己。
这是陈一瑶的灵魂之一。
眼前的“吴悼”看到了对面从房间中出来的人,他没有惊讶,他似乎不会惊讶。他当然只是嘲讽的笑了笑,又立刻收敛了那讽刺的笑容。
他回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