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点过于古怪了。
他的睡袋放在最左边,解雨辰便拿起地上捆着的睡袋放到距离廖星火三十公分左右的位置,给右边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刚才小刘哥说这附近应该有一条小溪,你想要知道具体位置的话可以问问他。”解雨辰铺平睡袋,对廖星火笑了一下,“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谢谢。”廖星火匀速坐起身。
他只是在想,解雨辰一直没有吃东西。刘丧之前可能只是随口一问,后面没有关注过,但是廖星火注意到了这一点,说不上是注意,只能说是感官收集的信息包括了这么一件事。
从下午两点多出发,徒步三个小时,直到将近九点,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
难道解雨辰……有厌食症?
不知道。随便吧。无所谓。不关他的事。
在心底念完十四字真言,廖星火重新穿上外套,向解雨辰点了下头,拉开拉链钻出帐篷。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暗沉沉的,星星却很多,一闪一闪的。
吴斜已经在外面了,就坐在熄灭篝火旁边一边的地方,大腿旁边摆着一把大白狗腿刀和水壶,见到廖星火出来对他招了招手:“这边儿。”
其实廖星火没打算和他坐一起守夜,但是吴斜都出声了,若是别人就算了,吴斜的话……廖星火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有一门手艺真的可以走遍天下,至少吴斜赢得了廖星火的一丝看重。
坐下之后倒是没人再说话,吴斜盘腿坐着,双手搭在大腿上,并没有那么警惕,或者说他的警惕不需要摆在明面上,无形的精神力是他无处不在的眼睛、耳朵,能够为他带来需要的所有信息。
在哨兵强大身体素质的遮蔽之下,许多人不自觉忽略了向导的可怕之处,只是单纯的将他们当成哨兵的心理医生。
那是不正确的。
廖星火拔了一把旁边没被处理干净的草茬子,生疏地挑起话题:“你有专属哨兵吗?”
吴斜的表情细微地变化了一下,他稍微直起腰,肢体语言很明显地表达出他对这个话题有多感兴趣。
“这么直接的吗?”吴斜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他觉得这样直接问出口是廖星